中國經濟疲軟,使大量失業人口靠「靈活就業」的打零工方式溫飽,南華早報報導,目前中國有兩億人口參與零工經濟,但隨著零工就業人數激增,彼此競爭激烈、工時變得更長,但所得卻下滑。
報導說,送外賣與網約車是靈活就業的大宗。6月間,北京一名美團外送員說,「我現在一天接單30至40張,每天跑15小時;以前每天花較少時間就能接到70張訂單」。對北京的外送員而言,讓情況更糟的事今年席捲全球的熱浪,北京6月有半數日子氣溫超過攝氏35度,6月最後一天氣溫更是達到39度。
儘管如此,美團與對手「餓了嗎?」旗下許多外送員每天花10個小時送外賣。山西一名失去工廠工作,5月加入餓了嗎的外送員說,剛開始他每天從早上9點工作到晚上10點,一天接單60張,但到了6月,每天最多接單40張。午餐時間是一天中接單最多的時刻,但也是最熱的時候。
網約車司機雖然可以在車上吹冷氣,但也是眼睜睜看著接單下滑。6月間,北京滴滴出行一名張姓司機說,他在該平台工作3個月,訂單與所得每下愈況,「過去兩年有太多像我這樣,失業後開始當滴滴網約車司機的人,這讓新手特別難獲得足夠訂單」。至6月,他每天工作超過10小時,平均接單14張,他考慮六個月租車到期後,去找其他工作。
報導說,他是中國各地競爭激烈的眾多網約車司機之一。許多城市,包括東莞、珠海、溫州、濟南已對網約車司機激增提出警告,上海則宣佈停止核發網約車司機新許可證。
2021年夏季,零工經濟平台成了中國監管打壓的暴風眼,整個中國科技股蒸發1兆美元市值,如今這些平台對許多失業者而言成了實質的安全網。智庫「中國信息經濟學會」(CIES)說,2021年數位平台提供逾2.4億份工作,涵蓋27%的工作年齡人口,對穩定中國就業市場至關重要。
不過隨著湧入零工經濟的勞工增多、人們降低支出之際,提振消費仍是重中之重。北京三元橋一家麵包店收銀員說,疫情期間,每天約有100張外送訂單,但現在呢?「有那時的一半,對我們而言就是好日子了」。